189、踏上不归之路（1/2）

那只蜃妖是附在一个小名叫狗子的孩子身上的。狗子生长于山村中，性格孤僻，村里孩子常欺负他，唯有一只秃狗与他形影不离。“狗子”和秃狗，这样的组合更激起了那些坏孩子的恶趣味，欺凌变本加厉，趁他不在的时候，逮了那秃狗，将它脖子上拴上石头，扔到水里淹死了。孩子这种存在，有天真的一面，也有残忍的一面。那种残忍隐藏在童真的笑容下，藏在骨子里，一旦被唤醒，他们就是最恶毒的小鬼。

狗子知道后，疯了一样跳到河里去捞狗，很久不见浮出来。孩子们开始害怕了，一哄而散。忙于劳作的狗子爹娘，直到晚上才发现孩子不见了，问村里其他孩子，这些家伙竟异口同声说今天没见过狗子，不知道。还是最后有个孩子绷不住，哭着说狗子淹死了。

狗子爹娘大惊，问：“他是怎么淹死的？”

那孩子说：“我们把他的秃狗丢到水里，他下去捞，就……”

那孩子的父母一把捂住孩子的嘴，对狗子爹娘凶道：“你儿子自己找死，跟我们有什么关系？”

狗子爹娘跌跌撞撞跑到河边，水面上哪还有孩子的踪影？两人瘫倒在岸上哭泣，却不料，河里忽然一阵水响，冒出个人头来。那人游向岸边，爹娘看清了，那竟然是他们的儿子。

他们惊喜地扑到水中把儿子拉上来。狗子除了脸色差点，神智倒很清楚，只说自己跳进水里后，没捞到秃狗，一气之下潜游到河对面藏起来，为的是吓吓那些熊孩子。

狗子爹娘失而复得，喜极而泣，领着儿子回家。狗子临走时，回头扫了一眼远远围观的孩子们。那一眼的眼神，令他们不寒而栗。直觉的，他们觉得狗子不一样了。

那之后，孩子们莫名其妙地，不太敢欺负狗子了，见了他总是绕着走。但是，狗子却没有放过他们。

村子里陆续出现溺水事件，接连淹死两个孩子。原以为是意外，直到第三个孩子溺水后万幸游上岸来，没命地连滚带爬跑回家去，说狗子变成水鬼了。这孩子说，狗子突然抓住他就往河里拖，两个人一齐溺入深水处，狗子死死抓着他，他在水中憋得要死的时候，看到狗子丝毫没有溺水的痛苦，脸上还露出一个恐怖的笑。这孩子拚了命才挣脱狗子的纠扯，幸好他会点狗刨，这才得已游到岸边捡回一条命。

村子人怕了，拿着农具做武器冲到狗子家，让他们交出“水鬼”，狗子父母拚死相护。僵持之后，有人出主意说，让仙人来捉鬼。他们口中的“仙人”，便是修仙世家的人。离那村子最近的世家是尧光境，家主裴申就被请来了。

裴申降过许多妖，一般妖物被他以手一指便先吓得现原形。可是看到狗子后，他觉得这家伙虽然不像妖物变化，但分明有问题，却看不透怎么回事，也察觉不到妖气。问了事情来龙去脉后，突地灵光一现，猜测可能是那种能在水中游走、能附着人身的蜃妖作怪。

他以剑尖在地上画出一个图形，将狗子往里一推，冷声道：“这孩子已被蜃妖附体，手上落有两条人命，只能以火阵处死。”

狗子的父母哭叫着想阻拦，被村民按住。

裴申作势要引动火阵，“狗子”尖叫起来：“我寄宿在狗子身上是不假，但是杀人，是狗子让我做的！”

裴申见自己猜对了妖的身份，睨他一眼：“一派胡言！狗子不过是个孩子，怎会起杀心？恶妖作恶，竟把责任推到人身上，当诛！”

“狗子”急促地道：“是真的！那帮人崽子……”他指了一下